几枚银针带着赤色的火焰尾巴从火墙中射出,扎入男修体内,快速扑灭了其身上的火。
师兄!
五行门弟子惊喜的看着身上的衣服,只是肩膀破了一个洞,我活下来了?
云竹从火墙后走出,两个修士反应过来,齐齐行礼,见过前辈。
云竹颔首,将他身上的银针拔/出来,瞥了一眼男修身上无伤大雅的伤口,转身离开。
两人站在原地,对视一眼,快速跟上去。
前辈,晚辈乃五行门火峰弟子,姓薛,名光乐。这是我未婚妻,姓云,名彩歌,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云竹脚步停下,看向薛光乐身后跟着的彩衣女修,姓云?
云彩歌点头,福了福身子,是,前辈,晚辈出自天马山庄云家。
薛光乐抱拳,晚辈出自青州城薛家,前辈救命之恩,晚辈定涌泉相报。
云竹将旁边的黑人丢到其身上,照顾好他。
薛光乐同情的看着这个不成人形的道友,心里忍不住后怕,若前辈再晚一点,他也得变成这副鬼样子吧?
薛光乐二人紧紧跟在云竹身后,云彩歌感觉这位冷脸前辈对她的态度似乎好一点,遂大着胆子问,还不知前辈名号?
云竹没有回答他,在听到一道微弱的呼救声后拐了个弯,身后二人赶紧跟上,几个拐弯后,呼救声明显了很多,几枚银针穿过火墙。
薛光乐二人喘着粗气,走到一个小空间里,看着地上尸体,倒吸一口冷气。
云竹看着地上烧成炭的尸体,一旁还有一些灰烬与一些散落的法器,皱起眉头,火迷窟都这样?
薛光乐摇头,恭敬答道,回前辈,风火林山的起风之日都有办法预测,山中众人都会提前避开,这次突然起风,才有那么多人被困。
云彩歌福了福身子,回前辈,风火林山起风之日短则相隔两月,多则相隔半年之久,距离上次起风之日也才过去不到一个月。
自古如此?
自古如此。
云竹抬头看着火墙,眼底浮出寒冰,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火墙再次移动,云彩歌轻呼一声,云竹用法力系带将三人带在身后,轻而易举的便带三人避过,眼底闪过精光。
薛光乐心脏怦怦跳,安全后恭敬地道,多谢前辈。
火迷窟有出口吗?
小情侣对视一眼,薛光乐摇头,听闻暴动时的火迷窟有出口,曾有人逃了出去,就在风火林山之外。
就是说风火林山外便是出口?
听闻如此。
云竹再次抬头看着面前燃烧的火墙,瞥过身后二人,薛光乐二人出自大家,两人撑着一个法器,可挡火毒入侵,就是不知能撑多久。
抬脚继续往前走,二人紧紧跟着,七拐八拐的,躲过了几次火墙移动,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竹篱笆。
云彩歌惊呼,咦?
云竹带着人走到正门,进入院中,外面被火海包围着,熊熊火光将小院照的血红,院中却透着清凉。
进到屋里,薛光乐惊奇的看着这间竹屋,看见云竹走进了侧门,不敢跟着进去。
云彩歌好奇的看着屋内的陈设,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住处,比她以前见过的最差的屋子还要差,没有法器,没有灵物摆件,也没有阵法。
就像是,一个凡人住的地方。
听闻风火林山出了一个名号赤脚大夫的医修,想必就是这位前辈了。
云彩歌没听说过,风火林山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听我老祖说,前辈有一手高超的针灸之术,堪比极品解毒丹。
云彩歌轻声道,极品解毒丹可灭不了火。
薛光乐一噎,转而道,彩歌,这次对不住了,我也不知道会令你陷入危险。
云彩歌抓住他的手,若不是你,受伤的便是我,若没有前辈,我定随你而去。
彩歌
乐哥
扣扣!
云竹站在门边,皱着眉看向地上的人形病患,既朔砰缴稀
薛光乐赶紧既朔诺桨榻上,前辈还有何吩咐?
云竹又不说话了,走到院门处,看着外面的火海,掐指似乎在算着什么,薛光乐二人在身后看见,低着头不敢乱看,心里佩服之情越发浓了。
数百道灵光钻入火海之中,云竹转身,可有吃的?
啊?
云彩歌踢了他一脚,拿出一捧灵果,前辈,这是千年碧茶果。
云竹拿起一颗,一个储物袋放到其手上,云彩歌半跪,前辈,晚辈不敢收。
灵石罢了。
薛光乐解释,前辈救了我二人一命,是我二人的大恩人,只是几枚灵果,当不得什么,前辈的报酬晚辈万万不敢收。
云竹走到客厅中坐下,救命之恩?一人十万灵石吧。
啊?这么便宜?
云彩歌欲言又止,薛光乐直言不讳,前辈,您的救命之恩,还可换价值更大的东西。且,晚辈的命是您救下的,晚辈这条命就是您的了,十万灵石怎么都报答不了的。
院外传来声响,云竹转身进入侧门,十万不够便百万千万,火灭了就滚,带上矮榻上那个。
竹屋里很快便响起木鱼声,二人闭上嘴,拘束的站着。
不知这是哪位前辈居所?不知晚辈可否能进院中一避?
云彩歌二人走到院门,看到有一个肌肉纠结的大汉背着一个嘴唇发黑的瘦弱男修,二人赶紧说道,进来吧。
大汉背着人进到屋内,单膝跪下,多谢前辈引路,晚辈感激不尽,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晚辈日后定
别。云彩歌制止,我们也是被前辈救回来的。
大汉挠头,看着客厅,那前辈呢?
薛光乐看着侧门,前辈有事,我等先等着吧。
好吧。大汉站起来,两位道友,不知可有解毒丹?我同伴火毒攻心,还请二人道友施以援手。
薛光乐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枚丹药,你喂他吃下看看?
大汉赶紧找个能躺着的地方,一眼就看到矮榻上的人形黑炭,倒吸一口凉气,便找了个角落将同伴放地上了。
晚辈落霞门弟子,还请前辈让晚辈入院中一避。
屋内三人对了个眼神,心中惊骇,前辈到底做了什么呢?还会有多少人来避难呢?
小院里人越来越多,几十上百人,且还在陆陆续续的有人前来避难,渐渐地便站不下那么多人了。
院里有些地方种着东西,有少数人看这些花草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灵草甚至还是凡物,便不在意的踩在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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