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可能是正位,守护住你们的爱情,快乐愉悦。
也可能是逆位,充满嫉妒,为爱颓废。
顾晓池想起金萱,想起齐笑,想起不能公开的别扭,想起身份差距的无奈。
巫医问她:你还敢赌下去么?
顾晓池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早就说过了。
为她,千千万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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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池下午到片场的时候,葛苇正坐在她的躺椅上休息。
顾晓池走过去,见葛苇的额头上都是汗。
现在,葛苇任由顾晓池努力画画,她自己则努力提升演技,想要更上一层楼。
顾晓池从身后抱住葛苇,在她头顶上亲了一下:累么?
葛苇:你别把我头顶亲秃了。
顾晓池:
葛苇握住顾晓池的手,拉她到躺椅旁的小马扎上坐下,告诉她:韩菁要自己出钱投俞导的新片。
顾晓池点点头。
葛苇吓唬她:要是这电影失败了,她可能赔的内k都不剩,我可能以后再也接不到戏,真需要你卖画养我们。
顾晓池笑了,毫不犹豫的:好啊。
葛苇有点感慨,握着顾晓池的手:要是要是我真的演不了戏,像陈导这片子里一样是个特穷的歌女,而你是年轻有为的教授、特有名的画家,那我们的故事会怎样?
顾晓池回握住葛苇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笑得温柔又坚定:无论在哪一个故事里
你是我所有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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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院,一个身影走进办公室。
黑长直发,没做任何修饰,简单的披在肩头。
两道浓密的野生眉,眸子清亮。分明是秀气的长相,可她不笑,嘴角倔强的向下微抿着,就自带一股冷峻的气质。
加上她个子高,又瘦,穿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风衣,英伦风的小皮鞋,素白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系里经常有女学生偷偷议论她:顾老师长成这样,也太斯文败类了吧!
兴奋不已的语气,显然斯文败*类这个词在她们这里,是无上的褒义。
这人是顾晓池。
顾晓池在美院,也算一个传奇。据说她家,其实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搞艺术的。小时候的顾晓池,跟奶奶生活在山里,爸妈外出打工,不知怎么抓住机遇发了家,一家人搬到城里。
父母固然是暴发户的审美。可小时候山水绿树赋予顾晓池的灵气,却仿佛一直保留了下来。她在美的认知上,天赋异禀,当年考美院的时候就是专业第一,又在大二时,就成为了系里最年轻开个展的学生。
之后硕博连读,毕业直接留校。不仅画作备受追捧、价格水涨船高,各种研究美学的论文,也频频见于各大学术期刊。
所以她今天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一堆老师围着她起哄:顾教授,恭喜你!
顾晓池淡淡的说:是副教授。
顾晓池在二十七岁这一年,成为了美院最年轻的副教授。
安寒走过来揽着她的肩:那就够牛了,今晚得好好庆祝一下。
其他老师跟着起哄,顾晓池点了一下头。
要不是安寒,顾晓池想,她是不会跟美院老师们打成一片的。
也许是小时候长在山里的原因,顾晓池不太习惯跟人打交道。她性子独,寡言,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再加上她长成这样,家里又有钱,从小到大,很容易受女生的排挤。
愈发养成了顾晓池不爱与人打交道的性子。若得空,她更愿意像以前一样,往山里跑。
去写生。去看蓝色或灰色的天,淡淡或浓厚的云。
美院不知有多少女生给顾老师送过花、巧克力和各种小零食,还有直接塞照片的,顾老师一次都没收过。
还有很多老师也明着追过顾晓池,从美院到外校的都有。
顾晓池也是不给人任何机会,第一次接触就坚定拒绝。
于是很多学生悄悄议论:顾老师是不是xing冷淡啊?
安寒把这个传言讲给顾晓池听,顾晓池很认真的想了想:或许我真是。
安寒笑的哈哈哈的。
安寒是顾晓池唯一的朋友。她是顾晓池大学本科的同班同学,后来两人又都选了油画专业。
顾晓池一进美院就被班里刁蛮的女生欺负,是耿直的安寒帮她出了头。而且安寒这人,虽然话多,但有个罕见的特质,很懂人与人交往的边界。
你愿意告诉她的事,她认真听。暂时不想说的事,她从不问。
顾晓池觉得跟安寒做朋友很舒服。
安寒毕业以后,也留在美院当了助教。但她专业没有顾晓池好,估计以后走的是行政方向。
安寒可以说是美院八卦博物馆馆长一样的人物,跟各个老师的关系都很好,连带着顾晓池,也跟老师们的关系走得近了些。
今天是顾晓池升副教授的日子,安寒说要庆祝,顾晓池就由着她。
晚上下班,一堆人往安寒订好的酒吧走。
没想到走到门口,被服务生堵住了:实在抱歉,我们这里今天被人包场了。
安寒气了:怎么这样!我提前订好的!
服务生也很不好意思:是一位老客人,老板也得罪不起的那种,他临时过来总之,今天全是我们的错,我给您送三张免单的券,实在抱歉。
顾晓池拉了拉安寒:算了,别难为他。
安寒只好作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初春,大家纷纷开始外出活动,安寒打了一圈电话,发现经常去的酒吧都满了。
她挂了电话,有点无奈:怎么办?
顾晓池:要不改天?
不行,今天是你升副教授的大日子,哪能不庆祝就这样过了?
安寒往四周扫视了一圈。
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条河边,河的东边,是一些很有品质的酒吧、咖啡馆、网红餐厅,河的西边,因改造困难,到现在,还是一排破败的老式酒吧。
霓虹灯闪出了上个世纪的年代感,招牌上沾着油污,有一种无所谓的颓废。
安寒说:要不去试试?
她带着顾晓池和其他人,挑了一家看起来最顺眼的,走了进去。
里面挺空的,没什么客人。酒吧中央是一个很小的吧台,一个红裙歌女在台上唱着歌。
连歌都是老派的: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这种跟不上时代的老式酒吧,已经渐渐没什么生意了。
老板见有人进来,格外热情:喝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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