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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与你/夜会有期(GL)——顾徕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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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葛苇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第一次见面,饭还没吃,竟邀她一起,先玩一局桌上冰球。

这家私人会所,麻将机和各种休闲设备,一概不缺,毕竟商务宴请,很多时候不只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

需要更多机会,让宾主尽欢,放下戒备。

邬寒轻也没什么架子,跟着葛苇往休闲厅走。

葛苇穿着一件修身的包臀裙,也不拘束,索性把高跟鞋脱了,拉开架势。

还贼笑了一下:前辈,我可不会让你啊。

邬寒轻大笑:说什么大话。

葛苇先进攻。

很快她发现,邬寒轻没她想象的那么弱。

虽然邬寒轻没怎么玩过桌上冰球,但她心明眼亮,平时也经常锻炼,运动的底子好,上手奇快。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刚开始葛苇还能占到一点便宜,很快二人便势均力敌起来。

比分僵持不下。两个人都打得投入,面对对方的进攻,死守着,分毫不退。

虽说是一张小小桌面上的运动,也挺消耗体力,很快,二人都喘起气来,脸颊染了绯红。

但一人得一分,比分始终僵持不下,谁都不想休息。

就在这时,葛苇突然轻声问:前辈,你觉得你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么?

邬寒轻一愣。

随即又笑了: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第42章独食

葛苇停下手上的动作,擦擦汗,叉腰看着邬寒轻,也跟着笑了。

邬寒轻是聪明人。而她,喜欢聪明人。

一局桌上冰球,不是为了争个输赢,而是为了看看,二人如何应对争锋相对的局面。

就像谈恋爱。

偏偏邬寒轻和葛苇,二人都是进攻型人格,面对对方的攻势,丝毫不愿退让。

都是掌控欲很强的人,要一切局面,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样的两个人,自然不适合在一起。

就像邬寒轻和白暖晴,二人性格不合,就算爱得深,纠葛十年,还是逃不过分手的结局。

葛苇比白暖晴更聪明,早早看得透彻。

只是葛苇给邬寒轻留着面子,也不拒绝她,玩一局游戏,一切已不用再明说。

邬寒轻大气,也不会扭着葛苇不放,只是笑问道:吃了饭再走?

多个朋友,也算挺好。

邬寒轻的朋友不多。能入她眼的人太少。

葛苇笑着摇摇头:今天不了。我急着去找个人。

回小厅拿了自己的大衣,就跟邬寒轻告别:前辈,下次我做东请你,可一定要赏脸啊。

邬寒轻笑着点点头。

葛苇没想到的是,还没走出大厅,就看到了那个她想要去找的人。

顾晓池。

******

顾晓池看着车后座的葛苇,听她讲完了桌上冰球的故事。

有些发愣。就这?

葛苇看着她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那你呢?

我什么?顾晓池问。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葛苇问:你回来找我?

顾晓池点点头。

找我做什么?葛苇笑着吐出一个烟圈,把手上抽完的烟蒂,灭了,丢进烟灰缸。

葛苇媚眼如丝。突然之间,顾晓池有点踟躇。

脸红红的,跟刚才迎着冷风跑过时一样。

你过来。

葛苇勾勾手指。

顾晓池向着后座的葛苇,靠过去。

葛苇伸手一拉。

柔软的嘴唇,直接贴上了顾晓池的唇。

顾晓池的双眼,一瞬间睁大,又赶紧闭上。

用心感受这个,隔了许久之后拥有的吻。

柔软的。温存的。勾人的。

葛苇的双唇,带着一丝丝暖意。顾晓池知道自己该拒绝,在把话说清楚以前。

可是要推开葛苇吗?她觉得自己的双手太重,抬不起来做不到。

葛苇撬开了顾晓池双唇的关卡。

吻了一阵,又远离。

笑嘻嘻的:我道是什么东西呢,一直含着。

顾晓池的脸更红了。

葛苇笑着,腮帮子一嚼一嚼的。

是那块早已没了味道的香口胶,刚才顾晓池一直含在嘴里。

被误会时的局面太混乱,顾晓池找不到机会吐掉她,只好一直含在齿边。

含得久了,她自己都忘了这块香口胶的存在。

葛苇倒注意到了。

舌尖一勾,顾晓池嘴里的香口胶,就到了葛苇的嘴里。

葛苇伸手,伸进顾晓池的棉服口袋。

手指又一勾,那一盒草莓味香口胶,就到了葛苇的掌心里。

粉白的手掌,托着粉嫩的香口胶盒子,看上去,同样美味,同样娇艳欲滴。

葛苇的眼尾挑着,有点勾人:你下午拒绝了我的吻,结果转头,就去买了我吃的香口胶?

顾晓池看着葛苇。

葛苇的嘴角也挑了起来:你到底是想亲我,还是不想亲我?人格分裂啊你?

就像修炼得道的女妖精,遇到憨憨傻傻的穷书生。一切尽在掌握,量那书生,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葛苇慵懒笑着,把掌心里的香口胶盒子,一抛一抛的。

顾晓池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不要试了。

顾晓池忽然说。

葛苇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她倒是一点不急,把嘴里那早已没味道的香口胶吐了,又打开盒子,抖出一颗新的香口胶,丢进嘴里。

边笑边嚼。甜甜的,草莓味。

顾晓池盯着葛苇的嘴唇,随着她的咀嚼,一动一动的。唇峰微妙的起伏,形状好迷人。

我说,不要跟别人试了。顾晓池盯着葛苇的嘴唇说:要试,还是跟我试吧。

为什么?葛苇笑问。

因为,别人都不如我这么喜欢你。

很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这一次,换顾晓池伸手,拉过葛苇。

把自己的唇,贴上了葛苇的双唇。

不知何时,葛苇嘴里嚼着的那块香口胶,又跑到了顾晓池的嘴里。

甜甜的。草莓味。

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喘着气。顾晓池嚼着那块香口胶,还有刚才葛苇嘴里的薄荷味,很清新。

葛苇问:如果我现在还不确定什么是喜欢,也没关系么?

没关系。顾晓池说:我会等你。

少年时的喜欢,总这么一腔孤勇。

哪里看得到什么世俗的牵绊。哪里看得到什么背后的牺牲。

下了场,就凭着这一腔孤勇,用力去跑。

总觉得自己,有一天能闯荡到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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