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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与你/夜会有期(GL)——顾徕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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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池又打开百度,搜索橙果娱乐。

国内娱乐圈当之无愧的巨头。势力大,触手长。顾晓池知道这样的公司,在各界都是有关系的。

她现在怎么证明葛苇是被乔羽推下去的?凭她红口白牙一张嘴?

顾晓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想得头疼,也不知室友们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顾晓池澡也没洗,一直颤抖着缩在被子里,辗转到凌晨,才半梦半醒睡了过去。

梦里,全是葛苇的那一双眼,盯着顾晓池。

留恋的。好奇的。哀伤的。释然的。

顾晓池浑身冷汗,用力挣扎,却醒不过来。

她看到葛苇在用眼神说:救我。

我想救你。

顾晓池用力在心中呼喊:我想救你。可是声音无论如何,发不出来。

一个身披褴褛布条的女人,走了出来。

晓池,你还记得我吗?女人问。

顾晓池记得她。

那还是顾晓池四岁的时候,半个月高烧不退,奶奶无法,求人背着顾晓池翻了大半座山,在山顶的一座小木屋里,见到了这个女人。

女人浑身披着褴褛的布条,头发蓬着,整张脸被遮了大半,看不清她到底多少岁。

巫医,巫医求您救救我孙女,哪怕拿我的命去换。奶奶苦着哀求。

巫医?那时四岁的顾晓池,并不懂那两个字的涵义。

后来长大了才明白,在经济文化更发达的山外世界,巫医早已失传了。

女人不知取过什么草药,磨了粉,用清冽的泉水给顾晓池灌下去。

苦极了,到现在顾晓池还记得那味道。从舌头一直苦到心里,又钻到胃里。

后面的事顾晓池记不清了。大概回家以后,顾晓池烧得更厉害了。可一夜过后,烧竟真的退了。

顾晓池活了下来。

顾晓池后来长大了,想到这位救过她性命的巫医,去问奶奶,奶奶满脸疑惑:什么巫医?

奶奶上了年纪,脑子糊涂,很多事她都不记得了。

到现在顾晓池也不确定,小时候是真有一个巫医救了她,还是那只是她高烧时的一个梦境。

现在,这个衣着褴褛的巫医,再一次走到了顾晓池面前。

顾晓池招呼她:巫医。

很好,你果真记得我。巫医的声音里透着欣慰:你想救她?

顾晓池迫切点头:很想。

巫医说:世间的一切,都是等价交换。你想要的东西,都要拿珍贵的东西去换。

顾晓池想起小时候自己烧退以后,奶奶的脑子就经常糊涂,那么是奶奶用自己清明的脑子,去换了顾晓池的健康?

葛苇的一双眼,再次在顾晓池脑子里冒了出来,晃啊晃的。

顾晓池点头:我愿意。

巫医从褴褛布条的深处,摸出一副塔罗牌:那么,抽牌吧。

按照巫医的指示,顾晓池抽出三张牌。在抽第三张牌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第四张牌跟着一起被带了出来,背面朝上,掉在地上。

巫医看了一眼,把第四张牌,收进了褴褛的口袋里。

巫医把顾晓池抽的三张牌,摆成圣三角占卜法的牌阵,伸出指甲长长的手指,依次揭开。

第一张牌,代表你由过去带来的经验。

牌面被揭开。愚者,逆位。

第二张牌,代表你破釜沉舟的新旅程。

牌面再次揭开。战车,正位。

第三张牌,代表你所求因缘的结果。

最后一张牌面揭开。倒吊人,正位。

顾晓池不解:这些牌是什么意思?

去吧,我的孩子,去开启你的旅程。巫医收起塔罗牌:你能否顺利救人,这三张牌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可我还不明白。

巫医没有走动,可她的身影却越来越远,顾晓池的声音里带了急切。

天机不可泄露。巫医的声音,也越飘越远。

那第四张牌,又是什么?我能看吗?顾晓池追问。

巫医的声音越□□缈:那是一切旅程的终点,也是一切旅程的起点。你以后,自会知道。

巫医的身影消失了。

巫医巫医

顾晓池挣扎着,终于醒了过来。她猛然坐起,浑身冷汗。

摸过手机一看,日期显示,这是9月23日的早上七点。

顾晓池心里一阵失落,刚才的一切,果然只是梦境。

室友们喧闹的声音传来:快一点,要上闫罗王的基础素描课了。

顾晓池心里一动:闫老师的基础素描课?那不是大一才有的课程么?

顾晓池猛然摸过手机,低头再一看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今天是2019年9月23日。

时间,回到了一年以前。

葛苇被谋害的一年以前。

第4章初见

顾晓池所在的宿舍,宿舍长是一个短发长脸的女孩子,叫程凌菲。略刻薄的长相,说起话来也阴阳怪气。

程凌菲见顾晓池坐在床上发愣,怪笑着说道:有人可不怕迟到。

另两个女孩,一个叫陈琪,一个叫周宁,都是偏圆钝的长相,做起怪相来也如出一辙。

她们显然跟程凌菲是一派的:闫罗王的爱徒,有什么可怕的?

这话不假。所有的老师教授,无一例外,都喜爱顾晓池。

下一句话就不那么友好了:是因为画得好?还是长得好?

这么留恋床,别是床上功夫好吧?

三个女孩嘻嘻哈哈的笑着,拥着走出宿舍门去。

顾晓池翻身下床,面色平静,并没有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

她自幼不爱说话,长得又太扎眼,被女生排挤,实属平常。

唯一不多的善意顾晓池想起了葛苇的那张脸,妩媚的,撩人的,却带着一种孩童般的天真。

尤其是那双眼。

顾晓池闭了闭眼,葛苇的一双眼,还是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顾晓池快速的换好衣服,带上宿舍的门,向食堂的方向走去。

她衣服太少,倒省了每天纠结选择的时间。无外乎,白衬衫加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冷了套起球毛衫或棉服。

到了食堂,阿姨认得顾晓池:还是只要一个馒头?

顾晓池点头。

一个最便宜的馒头一块钱,加上免费的咸菜就是一餐。

顾晓池啃着馒头往教室走,在打铃之前迈入教室。

她从不迟到。

教基础素描课的闫老师走进来:今天的练习重点,是明与暗的相互关系。

他的眼神有意无意落在顾晓池的身上。

坐在不远处的她的室友们,又发出一阵嘻嘻哈哈的窃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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