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言打掉一只小丧尸,冷哼一声:你想让我进入别人的组织,替别人跑腿么?
这时晏殊诡秘一笑,以一种十分隐晦的只有的江叙言能听懂的暗语,说:你在,迟早是王。
江叙言没搭理他,又专心干掉几只小丧尸。
这时他总算看到丧尸扑来的频率和速度都降低了,他心猜晏殊已经接近极限。
正想一鼓作气,晏殊再一次:到底跟不跟我走?
江叙言:不跟。我也没骗你。
晏殊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个骗字指的是什么,想了一会儿才回忆起前面的话。
他顿时又是一阵暴躁,怒视江叙言:你真就这么执着?!
你还不懂我?
那个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哪里比我好?!
不一定哪里比你好,但喜欢就是喜欢。
你!
晏殊眼睛逐渐发红:所以你就是没办法忍受我的背叛,哪怕我有再多的苦衷,再怎么为你,在你眼里也不值一提是不是?!
江叙言:我不需要你牺牲别人的性命为我,更不需要你踩着一地无辜人的性命为我铺路。
晏殊,你哪怕跟在我身边十年,哪怕是我看重的一个人,但你根本一点也不了解我、不相信我,也不是真的一心一意为我。
他看向晏殊:你哪怕对我再好,也是建立在你自己的野心上。
你有野心很正常,谁都有野心。但你的野心和我的野心,不同道。既然这样,当你想把你的野心强行放置在我身上时,你就错了,当你错了,我们就永远没办法回到同一条道路上。
这样的两个人,别提什么在一起了,他们就是短暂交汇过的两条直线。一旦分开,他们这一辈子,就只会越行越远。
晏殊声音颤抖:那如果我当初没有背叛你,没有背叛大院,我们是不是
你还是没明白。
江叙言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我和你,从本质上就不一样。
我们的野心彼此有冲突,你也不懂我。所以哪怕你当时没有背叛,迟早有一天,我们也会分道扬镳的。
晏殊一脸震颤,眼角一直强忍不掉落的泪,仿佛要碎了。
好半晌,他再声音颤颤地问了句:所以,没可能的是么
江叙言:是,下死手吧。
我要么死在你们手里,要么,你们就是我的刀下魂。
这个世界,没有人能站在我头上。
晏殊呵了一声,眼神逐渐改变。
那好吧。
屋里的小丧尸忽然停下来,转变了方向,开始彼此厮杀。
吞噬了同胞的丧尸逐渐变大变强,大丧尸再次扑向江叙言,攻势勇猛无比。
那我只能把你变成丧尸,让你这辈子都只听我指挥。
江叙言提起十二分精神严阵以待,这时,外面的狂鸟潮攻势也忽然猛烈。很快,公寓里的机械帘被冲破,进阶狂鸟铺天盖地而来,直向江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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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暗红色的红石狂鸟呼啸而来,后面跟着无数普通狂鸟,瞬间把江叙言包围起来。
好在江叙言反应够快,已经把精神力用作防护,没有让它们得逞。
这时还有部分红石狂鸟冲向晏殊,拼命啃啄他身上的铁链。江叙言出手打断,却耐不住狂鸟数量巨多,最后,还是被晏殊挣脱了束缚。
晏殊起来第一时间就冲向江叙言。
一记飞踢,带着对他刚才坦诚的所有的痛恨,直接攻向他命门。
去死!
江叙言冷哼一声,抬手格挡,顺势抓住他脚踝。同样的一记飞踢过去,同样的招式却是截然不同的力量和速度,直接把晏殊撂倒在地。
太慢。
晏殊一阵吃痛,咬牙看着他。
万没想到消耗了几个小时,这人竟然还有这样的爆发力。
晏殊舔了舔唇角的血,眼里泛起兴奋的红。
你还敢再狠一点么?
江叙言眼神也逐渐变化,手指咔咔一阵响。
你想,我就不会让你失望。
两人再次打到一起,拳拳到肉,招招致命。
眼里都有不同寻常的狠厉,那似乎要撕碎对方的眼神,疯狂可怖。
旁边江叙言的精神力和晏殊的丧尸也在厮杀。狂鸟在两人的战斗领域里肆虐,江叙言靠着从丧尸身上挖出来的尸晶,直接用手捏碎,从手上的伤口慢慢渗透进身体,摄取其中的力量。
那些力量产生的精神力,全用来撕碎空中的狂鸟。
两人从卧室打出客厅,这时公寓里的墙柱已经被狂鸟啃啄得七零八落不成模样,整个公寓几乎沦为只剩四方承重柱承重的战斗场。
晏殊逐渐杀疯了,眼里已经不存在什么敌我,所有拦路狂鸟也被他的丧尸解决掉。
看到江叙言迄今不倒,还有越战越勇的架势,他眯着眼睛,浑身血液沸腾:你到底什么做的,嗯?不累?
其实江叙言的精神力早已使用过度,这时已经不剩多少理智。
现在控制他的,完全是隐藏在身体里的战斗本能。他眼尾猩红,眼里一片杀意燎原。见晏殊还有心思废话的样子,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把唐刀,手指在刀刃上一抹,刀伤带来的疼痛进一步刺激他的本能。
来。
晏殊看到他这副模样,内心已然畸变失控的征服欲轰然蹿遍全身。他随手从一旁被江叙言精神力劈裂的桌子底下,摸出一把形制几乎一样的长刀。
来。
两人再次交锋,那都是特殊材质制作的刀在空中撞击出刺耳的声音。
刀锋所到之处,来多少狂鸟都被生生劈碎。
逐渐江叙言精神力收敛了,晏殊的丧尸也不再出现。
光凭着两人的打斗,就已经让狂鸟进不了两人的身。
都有尸晶强化过身体,都有末世异能加身。早已异于常人的体质,让两人从深夜战至黎明,依旧没有人倒下。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碎裂的窗户照射而入,浑身是血的晏殊一刀插在被狂鸟冲裂的地面,死死盯着对面也一身沐血,却还是没有倒下的江叙言:妈的。
江叙言被狂鸟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这时连目光都是涣散的。
但在他的眼神深处,却有一抹连晏殊也很少见过的疯狂执念,如一点即燎原的星星火苗,如引线上的嗞嗞火光,一直盘旋在眼底,释出令人胆战心寒的沉重压力,释出令人不敢动弹的强悍威慑。
恐怖如修罗。
晏殊见过这个眼神在仅有的几次敌强我弱的大战中,大院几乎被逼到绝路,江叙言就是这种眼神。
他可以以一敌百地和敌人战,和自己的极限战,然后把必输无疑的败局硬生生扭转回来,把被逼到极限的大院拯救出来。
晏殊曾经疯狂迷恋这个眼神,也疯狂憎恨这个眼神。
是这个眼神让他强起来近乎神明,但也是因为这个眼神,他永远也赢不了他,更不可能俘获他。
这个眼神,比江叙言这个人,更难打破软化,更难接近触碰,简直就是晏殊这辈子也打不破的墙。
看到这个眼神如今放在自己身上,晏殊心里也有一丝微妙的感觉。
这一次,打败你,你就不可能再出现这样的眼神了是吧?
晏殊瞅着他的眼睛,低笑了一声,再次举起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