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那个孙氏手术法,的确是孙教授发明的。他应该还在首都医科大学读本科你能帮我找到这个人把这个方案转交给他吗?
她可不想剽窃别人的研究成果。
石沛犹豫了下,但最终点了点头。就算楚瑟所说的孙氏手术法很可靠,但也要经过十多年的检验、实践,才可能正式成为常规的医疗手段。在那之前,他可以指定一名本校医学院的学生,先完成这个方案的筹备工作。
再说了,楚瑟敢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是抱着对自己的莫大信任。他也不能辜负了这一番信任。
于是问道:小瑟,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我可以当你的学生吗?
当然可以。石沛笑着看着她,半是欣慰,半是惋惜。如果楚瑟现在不是十六岁,那该多好。他会亲自把她扶持上医学改革的道路。而现在,他只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予这个小外科专家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于是道:小瑟,我二月就要去北京。到时候,你跟我去首都医科大学,我给你实验室、人体标本。你想做什么手术,就尽管去做。
好。
出了主任办公室,楚瑟才发觉居然呆了一夜。
昨晚和薄瑾亭置气,她干脆逃到了这里来避一避。哪知道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之前还犹豫,要不要再找一个靠山。现在她也不需要再迟疑了,今后,著名的外科教授石沛,将会是她从医道路上的靠山。
这样,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和时间。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时分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她摸索到了开关。还没打开灯,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回头一看,薄瑾亭近在咫尺,黑色衬衫全湿透了。
楚瑟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劈头盖脸的是一顿怒问:怎么不接我电话?!
薄瑾亭忍着怒气,昨天晚上她失踪了,他寻找了整整一夜。
而楚瑟乖乖地道:手机没电了,我就去石伯伯的办公室呆了一个晚上。
话音刚落,她被他抵在了墙上,怒喝声近在耳边:那你就不能打个电话回来吗?!
我
咬了咬牙,楚瑟也发怒了:对,我故意不打电话给你,那又怎么样?!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和薄一博丢在美容院的!她也心中有气,干脆一股脑发泄了出来: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我们守着三个重伤的歹徒,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去干什么了?!
知不知道,她苦苦劝汪雷去医院的时候,多么希望他也在身边,为她加油打气?!
知不知道,她一个人看着汪雷的血压消失、脉搏停止的时候,也是很害怕的?!
薄瑾亭,昨天晚上,你怎么好意思放开我的手?!她也在质问他。
男人这才冷静了下来。
很多事情,一时间无法说清楚。他只是道:昨晚我自然要办一件大事,不带着你去,也是害怕你遇到什么危险。
大事?去抓那几个体校的混混?哦,对了。楚瑟恍然大悟状:你是为了抓住薄瑾礼的把柄,才管这一桩闲事的。自然而然,你要抓罪魁祸首,去你爷爷家揭发你弟弟的行为了。这样一来,你在家族中的地位就更稳固了。
她早就该想到的,薄瑾亭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出发的。
那么,把她和侄子丢在一边,也是情有可原了。
想到这里,她反而冷静了下来:那我恭喜你,抓到了首恶,可以去向你爷爷邀功了。
薄瑾亭不假思索道:三个主犯我已经交给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