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亭把纸条收了回来:无论这上面写了谁,写了哪些话,我告诉你们:这都是最后一次。顿了顿,他继续道:再发生这种事,那好,薄主任就在这里,到时候,让你们的家长和他做深入交流怎么样?!
一番话,威胁中带着戏谑,却十分有效果。
这些心智还没成熟的小孩哪里见过这架势,都被吓傻了。
于是,全班同学无人再敢对楚瑟有一句不敬的话。
听完了,楚瑟小小的震惊,薄瑾亭果然够雷厉风行的,这手段刚柔并济,哪里像个孩子做的事啊?
他分明还是那个三十四岁的成熟男子。
说不定,他觉得上个学就像过家家一样,纯粹是浪费时间。
假如她不在学校,薄瑾亭应该会出现在深圳、上海的证券交易所。而不会在十中这种地方,浪费他的经济头脑。
想到这里,楚瑟不由得叹了口气。
假如她不在这里的话薄家的大少爷,会过得更好吧!
***
这天晚上,薄瑾亭比楚瑟晚一步回家。
当他走进来时,看见楚瑟盖着空调毯,缩在小沙发的角落里睡着觉,一本《协和胸外科》扣在胸前。
空调的温度是20度,难怪她睡得这么香。
薄瑾亭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楚瑟慢悠悠醒转过来,看见是他,又闭上了眼:我当是谁呢让我再睡一会儿。
薄瑾亭端着一杯咖啡,坐在她的对面:怎么不去屋里面睡?
想等你回来,给你个吻再去睡。她俏皮地道。
薄瑾亭立即放下了杯子,难得楚医生这么有兴致,他还管什么喝咖啡。这次依旧是:你躺着就好,我来主动吧。
少顷,薄瑾亭就把她压在了沙发上,俯身而下,不断地攫取她身上的气息,温度,还有口中交融的津.液
他的吻渐渐灼热了起来,空气中跳动着一束热情的火焰。
亲吻的间隙,楚瑟的目光放在那一盏灯上,看细小的微尘在灯下熠熠生辉,看镜子里的倒影成双成对。
一吻完毕,薄瑾亭难得放开了她,抚摸着她殷红的脸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心情这么不好?
都被他看出来了。其实她很多时候都会这样伤春悲秋的,然后就想在薄瑾亭的身上得到些许的安慰。
没办法,有种心情叫做抑郁,就算你生活怎么个美满,那种情绪想来的时候,克制不住会心情不好。
可她不能告诉他,只是道:我在想,我是不是拖累你的生活了?
薄瑾亭蹙起了眉宇:怎么这么想?
楚瑟出神地看着他,却是背诵起了诗:天井四四方,周围是高墙。清清见卵石,小鱼囿中央。只喝井里水,永远养不长。
她把他比拟做了池中的小鱼,自己则是困住了他的那道围墙。
他不能海阔凭鱼跃,都是因为这堵墙
楚瑟。薄瑾亭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你并没有困住我。
不是的,你,薄瑾亭,北大的经济学博士,深圳股市的投资神话,华尔街都有你的粉丝你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和我一起上高中呢?
不上高中,那你想让我十五岁上大学?薄瑾亭有点明白她的意图了。
难道不可以吗?以你的本事,现在去参加高考,也能考个985吧?
薄瑾亭笑了笑:那不一定,我在历史和语文方面是短板,记忆力也不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