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再休息两天?咱们也不急着回去。”
端翌搂着她,坐在圈椅里,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嗯,急是不急,我现在戴罪之身,也回不了家,不过有些事不是早晚都要做吗?我真的不累。”
夜萤虽然不惯撒娇,但是却不知道,她手环着端翌的脖颈,眼里如水的妩媚,让端翌心里象吃了蜜一样甜。
的确,《齐民要术》不从石匣子里取出来,夜萤就无法以功抵罪,现在自是不方便回去。
当然,夜萤是这么想的,端翌心里只能暗暗苦笑。
自家小女人现在还被自瞒着这件事,若是以后知道真相了,会不会怪自已呢?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端翌坐得更端正一些,让夜萤在他身上坐舒服了,呃,虽然如此坐法,让他想入非非,但是一想到夜萤方才走路时略带别扭的样子,端翌还是忍下了心头的邪火,摆出一脸正经的样子道:
“萤妹,如果你真不累,我手头上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就和你出去走走吧,你要去哪里?”
“先去下八宝寺吧,把光明石送给那行脚僧,咱们也就和他两清了,省得心头老挂着事情。
接下来,再去找一下吕掌柜的,看看他把之前那块钻石雕琢得如何了。”
“听你这么一说,事情还挺多的,那就走吧,不过太阳出来了,你得戴上帷帽为宜。”
端翌一想到之前夜萤没有戴帷帽,竟然被蔡知府的儿子所调戏,心里冒出股火来。
蔡知府正在宅子里蹓鸟呢,自然,是在他姨太太身上,他正使劲地卖力耕耘,姨太太也哼哼地乱叫,似乎兴味极浓,没想到,他突然觉得一阵寒意袭来,不由地控制不住自已,大叫一声,一泄千里。
“老爷勇武,妾身实乃禁受,哎哟,老爷你太强了!”
姨太太当然还没有满足,但是习惯性地满嘴说起好话来。
蔡知府颜面得保,哼了一声道:
“那小子是废了,自从因为疑似染上时疫被隔离一个月后,虽然最后发现是虚惊一场,但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得了见人就吐的毛病,现在只能一个人关在内院。
夫人老了,不能再生养了,你呢,屁股大活好,可得争气一些,帮我们蔡家再添香火传承!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姨太太是第一次听到蔡知府做出正面承诺,不由得又惊又喜,顾不得浑身上下粘粘答答地,当即又象水蛇一样缠了上去,只盼着能让老爷雄风再起,早点怀上儿子,那她这辈子就有靠了。
夜萤和端翌当然不会想到,他们的恶作剧把蔡公子都废了。
夜萤出门时,被端翌以“关心”为名,硬是戴上了帷帽,然后才牵着她的手,在大街上溜达。
端翌的马车跟在身后,徐徐而行,就等这一对什么时候逛累了,上车走人。
此时大约上午九点多吧,太阳还不暴烈,路边垂柳依依,和端翌走在街上,对比之前的北疆蛮荒之行,夜萤顿时有一种好象做梦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