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翌找了把椅子,椅子上放了个棉垫,弄了个舒服的窝圈,把夜萤放在里面坐好。
夜萤坐得舒舒服服的,虽然还是一脸傻呆呆的样子,但是人乖乖的,看起来让端翌觉得特别顺眼。
或许,这种顺眼更主要的主端翌把她丢了十几天,猛地找回来,就算她此时变成一个邋遢的流浪女,怕也会是越看越顺眼吧?
所谓久别重逢,美不胜收嘛!
“傅大夫,快把熬好的药端上来,我要喂萤妹喝。”
一想到夜萤喝了解药,就会恢复原样,端翌简直是片刻都坐不住了,激动不已。
“好,我说吴兄弟啊,你别太激动,药烫着呢,别把夜姑娘烫坏了,到时候你心疼就来不及了。”
傅太医见夜萤被找回,解药自已也配出来了,自是全身放松,也放和端翌开玩笑了。
要是放在夜萤被找回之前,开玩笑这件事简直是想都不要想,怕是一说起夜萤生病这样的字眼,端翌就会炸开。
现在自是不一样了,傅太医全身细胞都愉悦地要炸开,恨不得抓着机会,多调侃靖王爷几句。
高冷男神靖王爷,也唯有这种时刻,能尽情让人调侃的。
嘿嘿,他手里端着的可是解药啊,还拿捏得住靖王爷咧。
也该让他摆摆谱,要知道,为了调制出正确的解药配方,他头发都掉了十几根,再这样下去,变成头上秃斑,宝瓶看了不满意,他娶不到媳妇咋办?
“哼,我自家媳妇,我自会心疼,你滚边上去吧,看着碍眼!”
端翌接过药碗,傲骄地道,一脸秀“我有媳妇你有吗”的恩爱。
傅太医猛地被塞了一把狗粮,马上想到自已和宝瓶关系一点进展也没有,不由地蔫蔫地闪退到一边去了。
当然,这只是个动作而已,事实上,傅太医还是一直在关注着夜萤服药的进展情况。
话说,傅太医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此前都是在动物身上做的实验,这还是第一次把解药喂给人喝,还是靖王爷独一无二的女人……
端翌心急是心急,但是事关夜萤,他当然不会拿滚烫的药汁直接倒到夜萤嘴里,端翌拿了个汤匙,耐心地搅拉着药汁,不时冲碗里吹着气,期盼它快点凉,再快点凉。
夜萤脸上虽然呆滞,但是端翌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得分明。
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爱不爱你,就全体现在这些细节里了。
夜萤虽然心里极度恐惧断肠草、百步倒这些毒药,不想喝,但是看着吴大牛情真意切的样子,夜萤顿时稳了稳神:本姑娘坚决不喝的坚硬念头,也慢慢放软了。
“对了,咱们把喝药恢复神智的竹兔给夜姑娘看看吧,虽然她也不一定知道,但是我总觉得,似乎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傅太医说着,真地把一只竹兔抓到夜萤面前,摆弄给她看。
不得不说,傅太医的直觉还是挺准的,夜萤的确在以某种超脱尴尬的姿态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夜萤当即决定,自已如果能象竹兔那般康复,决不告诉他们,其实自已的神智还是有的。
如果他们知道自已有神智,那多尴尬啊?比如那天晚上,自已失禁了,让大牛换衣衫的事……
一想到这件事,夜萤就决定,硬着头皮也要一博,死就死呗,总不能一辈子这么浑浑噩噩,等男人伺候?
上一次是失禁,下一次会是什么更尴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