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全也应得很干脆。
看着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夜萤便起身回家。
过了一天,猪场里便有个新雇工进来,这个新雇工年纪不大,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样子挺老实的,手脚也很勤快,有事做事,没事的时候就和原来场里的工人们打成一片。
由于他机灵好差遣,工人们都很喜欢他。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是夜萤特意从镇上仙客来酒楼借来的伙计,每天额外给了半贯的工钱……
“姑姑,不调查走访一下不知道,调查一下还真是吓一跳,村里的牲畜就象你说的,还真的死了不少。”
夜鸣抹了把汗,坐在夜家前院的厅堂里,暮春时节,南方的天气已经接近初夏,正午的时候太阳让人不敢直视了。
晚晴赶紧端了碗茶上来,知道是主人的贵客,还特意放了块冰和白糖,让夜鸣一口气就能喝干,喝到嘴里还甜丝丝的。
夜鸣喝完,对着晚晴笑了笑。
晚晴见夜鸣态度温和,不由地脸上一红,扭头去烧水了。
“然后呢?你统计的数据如何?”
夜萤拿着把扇子,轻轻打着,其实她并不热,只是手里空空的没个着落,所以现在她明白为什么傅大夫喜欢手里拿着把鹅毛扇了。
并不是完全装逼用的,手里拿个东西,就不会喜得自已特别无所事事,或者说,不会显得自已特别傻。
“咱们共养了两千多头鸡,三千多头鸭,猪一百五十头,最近这七天内,病死的鸡有一百一十二头,鸭病死的有三百二十头,猪有十头,都是腹泻、然后不思饮食的症状居多,占了病死原因的八成。”
夜鸣看来挺上心的,一下子就统计周全了。
“各占了百分十,这病死率挺高的了。”夜萤皱了下眉头,心里一阵不安,“只是平时各家各户有了病死的牲畜就直接扔了,各自处理,所以不会象咱们猪场那般集中,显得触目惊心,大家也就不在意了。”
“正是,我问了各家的处理方式,有的随便扔到门前屋后,有的则扔到河里,顺水流走。当然,这也是大家一贯的作法。”
夜鸣看来这次十分上心,连病死牲畜的处理方法都问过了。
“春季本来就是人畜时疫流行的时期,这样的处理方法还把病源体的传播范围扩大了,难怪发病率居高不下。夜鸣,你还是让老叔公召集一下村民,让大家了解一下病死牲畜科学的处理方法为宜。”
夜萤建议道。
“好的。姑姑,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了,每天村子到这个时候都是这样的,牲畜病死好多,大家也都如此处理,这么多年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恐怕要召集大家说这事,村民们还会觉得咱们大惊小怪呢。”
夜鸣见多了这事,倒是不以为然。
“就是因为大家意识不强,所以为了避免可怕的后果出现,才要从现在起加强大家的这种意识。你知道吗?宝瓶和宝器之所以流离失所,就是他们的村子曾经发生过时疫,全村人都被官兵围困身亡,所幸他们逃了出来。”
夜萤道出这段宝瓶宝器姐弟俩的往事,让夜鸣心中一惊,这才觉得事情还真是有点严重。
他赶紧点头道:
“好,我马上和爷爷说去,让他尽快召集村民说这件事。”
即便夜鸣如此快速行动,夜萤还是有一种强烈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