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妙慧已经不去想能不能活的问题了,而是怎么才能确保自已死得痛快的事。
“照实说。”
端翌有点不耐烦地道。
“那女子,我应该不会看错,是砾中金体质,乃是女人中的极品,能给男人带来极致的欢乐!若是能哄进我庵里,自是一等一的花魁……”
妙慧倒是厚颜无耻,一旦放开心思说来,便是滔滔不绝。
端翌脸上的神色已经冰寒到了极点。
边上的下人把头低得不能再低,恨不得自已没生耳朵。
这个淫尼!
下人心里暗骂。
端翌听着这些话,胸口不由一阵沉滞。
原来这个妖尼会找夜萤主动搭话,是因为看出她身体的与众不同?还真不愧是在花丛中打滚的女人,一双眼睛堪是毒辣。
一想到若是没有自已庇佑,夜萤说不定就着了这个妖尼的道,端翌不禁怒火中烧,凉凉地轻启薄唇道:
“把她带走!处理掉!”
“是。”
在妙慧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处理掉是什么意思时,一张沾了水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瞬间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中,下人把她装进麻袋里,扛了出去。
端翌一阵胸臆难平。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夜萤没有招谁惹谁,仅因为她……所以就招来淫|尼的窥觑,如果不是自已今天正好因为那奇怪的直觉,多了一个心眼,没准夜萤已遭毒手。
虽然淫|尼没有招认,但是端翌却晓得,那个淫|尼一计不成,肯定还有后招。
据下人们禀报,从庵堂后院里跑出来的女人中,有数个就是被诱拐或者主动寄居在庵堂里以色事人,并且乐在其中的。
那慈云庵根本不是什么宝相庄严、供奉佛法之地,而是有钱人的销魂窟,艳遇之所。
而这些有钱人中,既有男人,也有女人。
如若女人有需要,慈云庵便会去物色她描述形容的男子,尽量满足。
那个在茶楼里“贼眉鼠眼”的男子,便是慈云庵的皮条客,专门为那些女子物色男人之用。
而那些长年不孕的女子到庵中求子,庵中的尼姑便会安排她们夜宿慈云庵,然后半夜时分,或用药,或由那些风流温柔的恩客出马,夺了她们的清白。
那些女子,由于顾及名声,一般都不敢出声,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有一部份因为那风流一夜,一举得子,却又只能忍气吞声,面对欢天喜地的家人,把仇人的孩子生下来,养下去。
久而久之,慈云庵竟然传出了一个求子灵验的美名。
端翌在上午让夜萤先回茶楼候他时,听到下人探明的一切,不由大怒,立即下令在他离开后,立即毁掉慈云庵。
此庵不除,后患难绝。
最重要的是,他的女人,岂是这种肮脏的地方能够窥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