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医想起这桩事,赶紧向端翌禀报。
“啊?我?”端翌一脸懵懂。
“对呀,正是你。此前,你不是说要善待北疆驻防将士吗?所以下面就对这些新前往北疆驻防的军士,允许换防前,给予一个月的探亲假,还用军部驿马护送回乡。”
傅太医也是哭笑不得。
天知道端翌发布那个军令时,竟然会给自已送回来一个情敌。
若是没有这个军令,赵子获已经去了北疆,至于日后能不能回来,还是一个问题了。
端翌也哑了。
没错,这个军令当时是自已签署的。
因为他自已驻扎北疆多年,知道北疆驻军之苦,有些军士,来打了几仗,没准就把命丢在这里了。
整个大夏的疆域,如今也只有北疆不太平,时不时还有小股蛮子部落骚扰,因此北疆的军士,就要经常面对偷袭、围战,比别的地方的驻军,有更大的概率牺牲。
只是端翌没想到,自已竟然端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呃,这能怪谁呢?
怪来怪去,还是怪他自已。
当初听说赵子获要从军,送他去北疆的也是端翌,后来送赵子获回乡探亲的,也是他亲手下的命令……
不作死就不会死!
端翌默然!
次日。
夜萤眼睛睁开时,只觉得房里还算暖和,但是身上去疼痛无比。
昨天晚上,吴大牛那等同于“强”暴之举,已经弄得她内外皆伤。
她费劲地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四肢象被人打了顿一般,那十大板,想来滋味也差不多吧?
夜萤看着身上青青点点的伤痕,心内愈发恼恨吴大牛,她咬着牙,缓缓地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从里面挑了一些高领的衣衫,慢慢穿上。
随着身体的活动开来,她觉得自已总算能慢慢动弹了,就象生了锈的机械上了润滑油一般。
地上昨天脱下的那堆被撕破的衣物已经被宝瓶收走了吧?屋里升起的炭盆还有火星,看来也是宝瓶在她睡着后做的。
夜萤缓缓收拾好自已。
太阳升起来了,她不可能还躲在屋里。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夜萤想起这句她曾经笑谑似的和宝器说过的话,现在,这句话以她的处境,似乎也挺好用的。
屋外,和往日无二,端翌正在教宝瓶和宝器练拳。
夜萤并没有注意到,听到她出来的声音,端翌的背似乎僵了一下。
宝瓶出拳,也似乎慢了一拍。
这师徒二人,都是一阵恍惚,因此彼此都没有发现自已的失态。
“夜姐姐!”
宝瓶还是“吱唔”了一声。
昨天晚上夜萤的“惨状”,自是被进去收拾的她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端翌满心地不自在。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已会对一个女人用强,还是他心爱的女人……
此时,看到夜萤一身素净,打扮得如一抹幽莲,不知道为什么,端翌忽然一阵抓心挠肺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