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还很少在晚上和夜萤对坐闲聊呢!
虽然是临时决定夜宿破庙,但是还好端翌一行身上的干粮也没少带,面饼、大块的卤牛肉、、猪头肉、水囊里灌满了酒……
蔡师傅在大家驻扎前,独自一个人跑到前面去了,待大家升起火,烤起面饼之时,蔡师傅一只手提着三只野鸡、另一只手拖着一条一米五左右长的蟒蛇回来了。
原来,他不声不响地跑去打猎了。
顿时,大家一阵欢呼。
新鲜的野味提起了大家的兴头,几名“镖师”将被打死的蟒蛇吊在破庙前一棵小树上,就地剥起蛇皮,宰杀处理起来。
而蔡师傅则将两只野鸡去了肚内五脏,也不拔毛,用湿泥包裹起来,放进篝火塘里。
这是“非典型”叫化鸡的烤法呀!
夜萤顿时十分期待。
而宰杀蟒蛇的人也把蛇肉处理好了,一块块切割成婴儿巴掌大的方块,串在树枝,原来是打算拿来现烤的。
可惜了,没有调料。
夜萤看着雪白的蛇肉,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如此。
“敢吃吗?”
端翌手里拿了一串蛇肉在烤,看到夜萤垂涎欲滴的样子,不禁嘴角一勾,问道。
“怎么不敢吃,天然无污染。呃,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啊,以前想吃也吃不到啊。”
虽然蛇什么的外表滑溜溜的,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但是蛇肉清甜可口,以蛇肉为原料的广东菜“龙凤羹”夜萤都不晓得吃过几次了,所以自是不忌口。
“你还真是百无禁忌,你看宝瓶。”
端翌下巴一抬,夜萤才发现原来端翌的下巴上竟然有一道浅浅的沟,呃,天使的手印啊!
有这样沟的男人,具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以前夜萤并不敢直盯着端翌打量,竟然没有发现,这下看到了,不由地又多看了两眼。
“怎么?我脸上抹了灰吗?”
端翌见夜萤频频看自已的脸,不禁伸出手,在脸上习惯性地摸了一把。
“本来没有灰,现在有了。”
夜萤笑了,看着端翌把手上的灰抹到脸上,一脸不苟言笑的高冷禁欲男神顿时接地气多了。
端翌眉头一皱,他素有洁僻,可不想自已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
就在端翌还没掏出帕子时,夜萤已经掏出自已的手帕,凑近端翌,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了起来。
端翌楞住了,一动不动,任凭夜萤擦拭。
自娘亲死后,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到他脸上“动土”。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象小时候,他到羊圈里看羊,把调皮的头羊抱进羊圈里,回帐篷里,娘亲给他擦脸上的灰一般。
“翌儿,小心啊,别弄得一头一脸的,你看,帕子都脏了!”
娘亲的话,端翌以为遗忘了,但是忽然浮现在他脑海里,温柔亲切……
“哎,小心啊,别再把手擦到脸上了,看,都是灰。”
夜萤擦完,把手帕展示给端翌看,果然,月白的手帕已经变得黑乎乎的。
端翌仰头看了一下天,天上的月亮只剩一个月芽。
眼眶里的泪水就这么倒回去了……#####嗨,这里是销魂断君江陌南,大伙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