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到货舱里坐着吧,一时半会咱们也赶不上夜姑娘的船,你别在这冻着了。”
一名侍卫搓着手,呐呐地劝站在船头的端翌。
身为侍卫,他敏于言而讷于行,实在不懂得劝慰靖王爷。
何况,劝慰这种事,从来都不需要出现在靖王爷身上。
过去他们只要跟着靖王爷打打杀杀就成了,什么时候看过靖王爷如此多愁善感过。
哎,傅太医怎么不在身边呢?
这种时候,不是傅太医在比较好吗?
似乎,傅太医还懂得说几句温言软语,让他一介武夫来说这个,着实太为难人了。
哎,傅太医,你要是在这多好啊?
侍卫亦突然变得无限惆怅起来。
“端爷,端爷……”
侍卫没听错吧?
端翌也以为是自已幻觉了。
呃,好象是傅太医的声音。
在外面,大家早就统一好了口么,不会叫端翌王爷,因此有时公子有时叫爷,大家也是够乱的。
不过,反正知道是尊称,也知道是叫端翌就好。
端翌乘坐的货船后面,一艘商船疾驰而来,船头站着一个人,急得边跳脚边扯着嗓子喊。
侍卫们不禁目瞪口呆。
千古难见啊,竟然是一向沉稳镇定的傅太医。
傅太医的画风,不该是手不释卷,或者手执羽毛扇,不疾不徐,就算被狗咬一口,也依然保持着谦谦君子之风的那种吗?
“停船。”
端翌虽然心下焦急,但是知道有傅太医在侧,助益良多,便喝令侍卫把船停住。
不一会儿,那艘商船很快靠近端翌的船边,傅太医在侍卫的帮助上,踏上了货船。和他一起上货船的,还有宝瓶。
“傅大夫,你怎么赶来了?”
“端大哥,你回来了?”
傅太医还没回答呢,宝瓶看到端翌,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但随即就变得忧心忡忡。
“是宝瓶他们通知我夜姑娘出事了,我赶紧带人一路查访,加上王伯兮给的线索,知道夜姑娘被人掳上一艘货船,便一路追赶来了。”
傅太医气喘吁吁地说定,端翌便知道宝瓶肯定知道事情的整个经过,便问道:
“宝瓶,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宝瓶便把事情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不过,她只能说到马车突然侧翻后,她和夜萤分开这段时间的事。
端翌听了,心中有了分数,便从货舱里将吴凤奎拖了出来,将他嘴里塞的抹布扯掉,厉声问道:
“半路上马车翻了,是你搞的鬼吗?把夜萤掳走的是谁?”
吴凤奎被抹布塞得快断气了,好不容易抹布被扯掉,赶紧抓时间拼命吸了几大口新鲜的空气,然后一阵咳呛,听到端翌问他,却又不敢不答:
“是我让小五在路上挖的坑。”
“你?你不是吴彩凤的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