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了就好了。”
宝器一脸淡定,似乎这是他早就意料到的结果似的。
夜萤倒是一脸讶然,她问宝器:
“你不问问前因后果吗?”
在夜奶奶身体康复前,有好多曲折,夜萤觉得宝器这个小八卦应该会感兴趣,没想到原来宝器只对他关心的八卦感兴趣?
“没什么好问的,我知道你会解决的。”
宝器振振有词地道,脸上表露出对夜萤盲目一般的信心。
夜萤啼笑皆非,看来老太太还真得罪宝器了,是生是死都不怎么关心她,甚至从他八卦的名单上被剔除了。
夜萤不由地为老太太默哀了三秒钟。
“哎,我不在,你一个人怎么做了那么多事?”
夜萤有点心疼这小小的孩子,和那些她曾认识的祖国花朵比,快十一岁的宝器更象个能顶家立业的成年男子了。
“哎,这都不是事。”宝器擦了把脸上的汗,眼神却飘忽向了隔壁老王的院子。
夜萤顺着他在她面前毫不避讳的眼神一瞅,哟,隔壁老王的院子同样晒满了一院的白萝卜,不过,那些白萝卜是切成条状的,看来是准备做萝卜干的。
白雪带着她的弟弟妹妹正在院子里切得起劲呢。
而宝器的眼神,就随着白雪身影的进进出出而飘飘忽忽。
真是一个早熟的熊孩子啊!
夜萤心里叹了口气。
何弃疗?
没奈何,时代大环境的影响,人家这里又不禁止早恋,还早婚早育呢!
夜萤伸出手,摸了一把宝器毛茸茸的脑袋,道:
“去帮王大叔家吧,咱们的也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来收尾!”
宝器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屁颠屁颠就去了。
夜萤看着他一蹦一跳的背影,顿时有一种养大了儿子被媳妇“叼”走的感觉。
呃,她现在有点理解田喜娘心里对夜斯文娶媳妇的感觉了……
京城。
靖王府。
端翌拆开信鸽上的封蜡,傅太医那几经锤炼、无懈可击的蝇头书法映入眼帘。
端翌看得很快、很仔细,几乎是眉眼一扫间,便把那封信看完了。
不过,他看完了,并不象过去一样,马上把信烧毁了,而是又反复看了几遍,把其间的内容在心里回味咀嚼,尤其是关于夜萤段落的描写。
微闭上俊美无双的双眸,长长浓黑的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一圈阴影,象极了他阴晴不定的心事。
端翌脑海中出现了傅太医的话:夜姑娘过得甚是快活……
甚是快活!
哼!原来没有他在,这个小女人的日子也一样过得有滋有味吗?原来他在她心中一点也没有影响吗?
思及此,端翌仿佛鼻端能嗅到那个小女人的清香,那是她身体特有的气息,是世界上任何香水不能比拟的,每次情到浓时,那样的香气便愈发浓郁,欲能催发他狂热攫取的欲望,而那样的时候,他总是把她从僵硬一点一点弄软,然后随着他的节奏,一起奔赴义无反顾的快乐巅峰。
呃,不得不说,虽然才离开那么几天,端翌已经无可救药地开始想念山居。
嗯,是的,想山居,绝不是想那个女人。
唔,那个破解难题的方法竟然是她想出来的?可行吗?端翌脑子里回放着傅太医说的破题之法,嘴角不由微微上扬: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