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赛金花也要开发型铺子?还要开在咱们对面?还要在开业当天举行同业竞技赛?”
夜萤听到宝瓶报告的消息,不由地暗暗皱了一下眉头。
本来让竞争对手把店开在自家对面,就是一种明里暗里的挑衅了,偏偏还碰上一个原本就不对付的,那挑衅的意味便更浓了。而这不对付的,竟然还要开同业竞技赛?
“是,你看,最气人的是她还发来了竞技赛的邀请贴!这不是明摆着打我们的脸吗?明知道这发型屋是我们最早先弄开的。”宝瓶十分生气,“刚才那个叫梅香的丫环送请贴过来,正好我不在,是蔷薇接的,要是我接的,就揍她一顿!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环!”
宝瓶听夜萤说过赛金花在王财主请新宴上刁难她的事,也知道赛金花是赛江南的女儿,赛江南和夜萤有被夺买卖之仇,现在一看赛金花把同样的店开到对面,简直是蹬鼻子上脸,哪里还能忍。
“你呀,别学了点功夫就脾气暴,动不动就想揍人,揍人是最下乘的办法。”
夜萤微微一笑,在开始的惊愕之后,恢复了原来的淡定,一脸的胸有成竹。
看到夜萤这么沉着冷静,宝瓶一阵羞郝,放低了声音,讨好地问夜萤:
“夜姐姐,那你说要怎么办?总不能让赛金花这么嚣张吧?”
“嗯,以不变应万变,没事!”
夜萤十分淡然。
不了解对手前就贸然行动,落了下乘,这才是大忌。
只有充分了解对手,打蛇打七寸,一击得手,才是夜萤喜欢的作风。
边上两个丫头蔷薇和月季,见主家沉着冷静,也跟着放松下来,蔷薇笑道:
“夜姐姐,上午来的那个丫环什么嚣张呢,进来就挑剔,说什么小破店,编个发式还要这么贵,她们店里,将会请来京城的名师,叫什么陆娇蕊的,据说给朝中王公大臣的千金大小姐们都盘过发的,手艺好不说,届时收费也比我们更合理,同业竞技赛上,要让我们身败名裂,说完扔下请贴,骂骂咧咧地就走了。”
夜萤拿起那张请贴,看了上面的日期,开业时间就在五天后,而且这家发型屋的名字也摆明了就是挑衅夜萤的店,叫:沉鱼落雁。
啊哈!
“有趣!我们花容月貌,她们就叫沉鱼落雁,还真是不甘人后。”夜萤喃喃自语一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我呢!你们安心做事!”
宝瓶一向把夜萤当成主心骨,见夜萤云淡风轻,她也舒了口气,恨恨道:
“一口恶气总是难平。”
“哎,狗咬人是正常的,但是你总不能因为狗咬人,就咬狗吧?”
夜萤打趣道。
这么一说,店里其余诸人都笑了出来。
这时候,店里还有三位千金在做头发,夜萤和丫环们的对话,也没瞒着她们。
这些人都是夜萤交际圈里的人,知道夜萤和王小姐结拜,平素她们就惟王小姐马首是瞻,连带着对夜萤也高看一眼,于是都纷纷表态说:
“京城里来的师傅也不稀罕,我们就喜欢花容月貌的编发风格。夜小姐,放心吧,她家做得再好,我们也不会去的。”
“是啊,我们都是你们家的忠实汤粉,呃不,面条,不不,是什么来着了?”一位小姐说话都急结巴了,“你上次说的那叫啥了?是一种吃食的名字,我一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