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誉突然语塞了。
我大病在床的时候,表哥将白婉儿接到燕王府,将我置于何地世人都知道我喜欢表哥,可是表哥却没有给我留半分体面。
这是我的疏忽。容誉见白曦落泪,不由急忙说道。
你只在有求于我的时候来到我的面前。可是表哥,你又为我做过什么呢白曦轻叹了一声,转脸,眼角微红,却拭去了眼角的泪痕。
容伶用力握住白曦的手。
他冷冷地抬眼,看了容誉一眼。
你配不上她。他抬了抬下颚,对容誉冷冷地说道。
你这是何意!
容誉被容伶这样冒犯,心中已然不悦,却又忍不住在心中生出几分危机。
他跟随皇帝这么多年,作为皇帝宠爱的皇子,自然已经习得几分帝王心术,容伶骤然封王,令他感到一种潜在的压力。
不能真心对待她的男人,都配不上阿曦。容伶见眼前这青年俊秀的脸上露出几分恼怒,就勾了勾嘴角缓缓地说道,既然王兄这样为外室女与白家抱不平,又何必绕一个圈子来叫阿曦为他们在父皇面前求情王兄,最得父皇喜爱的,不是你么父皇那样宠爱你,想必你想求父皇的几分宽恕,也是手到擒来,何必别人出头。他心里已经生出对容誉的厌恶与恼怒,却突然觉得自己的掌心,被微凉的指尖儿,轻轻地挠了挠。
痒痒的,又有一种欢喜。
他看向白曦的方向,却见她偷偷在对自己眨眼睛,眼里并没有伤心。
她还坏心眼儿地继续挠了几下。
少年的耳尖儿红了。
阿伶说的没错,表哥,舅舅最听你的话。白家是表哥喜欢的白家,白婉儿是表哥喜欢的白婉儿,所以,表哥去求情,才能令舅舅看见你对白家的真心。
白曦顿了顿,见容誉迟疑,就乖巧地说道,一会儿我就去见舅舅。
这句话仿佛承诺,容誉心头一松。
到底,她还是愿意站在他这边,愿意跟他共进退的。
容伶的嘴角不悦地勾起。
见容誉脚下生风地走了,他就侧头,看着白曦不说话。
你要去父皇面前求情
我为什么要为白家求情我只说去见舅舅,是去给舅舅请安,求情什么的,不是有表哥么。白曦狡黠地说道。
你骗他。容伶心里突然生出几分愉悦。
可见在白曦的心里,是不是他的位置,已经开始占据从前容誉的位置了
人生在世,谁不受几回骗,我这是为了表哥好,往后可不能这样相信女人的话啊。白曦顿了顿,又眨了眨眼睛对容伶兴致勃勃地说道,阿伶你不是与南关侯约好今日习武我去看你练武吧。她扭了扭细白的手指,憧憬地说道,南关侯真英武。
--